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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年10月18日 版面导航 标题导航 返回本期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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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特效,叫朴素而真诚的心
【文/张晓雯】

    如果有那么一个好故事,朴素而真诚,谁还会在乎那隧道到底坍塌得够不够逼真?

    《爵迹》:全真人CG什么鬼?

    别人家的CG要拟真,到了小四手里偏要假。放着范冰冰、吴亦凡、陈学冬、陈伟霆、郭采洁、林允等一众高颜值团本尊不要,非要把人物都变“模型”不可。

    《爵迹》讲述了在奥汀大陆这个神秘的世界里,一场王爵与使徒们为了真相和荣誉的燃魂之战。为配合魔幻的故事画风,这一号称开拓了全亚洲影坛先河的“全真人CG”特效还挺有讲究,需要在开拍前,将扫描点布满演员们的脸部与全身的主要部位,并利用三维扫描系统重建他们的面部及身体模型,将真人扫描成1:1的3D数字人物,精度可精确到毛孔。据官方宣传,使用的是《阿凡达》《蜘蛛侠》《星球大战》系列的同款扫描系统,并由亚洲最大动画制作公司原力动画和《阿凡达》团队Profile工作室分工合作完成建模、动作捕捉、场景及后期。

    听上去就很贵?但仍然没想到最烧钱的竟然是范爷的头发!在一个“鬼山莲泉”仰天长啸的镜头中,一头秀发披散开的视效特别带感。范冰冰笑说:“一开始为了省钱都是盘头,后来成为王爵后才开始披头。”对此,郭敬明也证实:“很多电影里人物的头发都是一片片贴上去的,而范冰冰头上大概有9000多根引导曲线,整个有超过四十万根毛发。其实真实的人一般也就八万到十万根,但是你按真实的去做的话看起来是很稀薄的,所以必须加大数量。加大数量后,渲染量就会成倍增长,处理时真的很痛苦。”

    赚足了观众好奇的同时,各位演员也是初次尝试这种类型的电影。穿上黑色紧身的动态捕捉服,夏天太热也不能脱下,否则要重新输入感应点,在动捕现场进行无实物表演听来也让人犯尴尬症。在上海站的路演现场,饰演冷血“幽冥” 的陈伟霆表示乐在其中:“戴上设备拍摄后,表情就变成了最重要的焦点,我还不停地问导演,连瞳孔放大或变小都能捕捉吗?大家可以留意一下这部片里的特写,有一天导演给我看了自己演的一个片段,很佩服这项技术。”CG在好莱坞已经很常见了,但这么高强度、高密度的CG还是挺凶残的。相比起平时需要刻意考虑两三台机位,为了镜头表演,陈伟霆觉得在本片中,庞大的机器数(360度60台摄像头)反倒能让他无视它们的存在,专心表演。

    承包了《高达SEED》《翼年代记》等片的日本著名ACG配乐大师梶浦由记操刀、韩红实力演唱主题曲……说了这么多高配,以为小四这次要放大招了?然而,正片效果出来后不免令人失望,和承诺过的会不会差太多?满屏的僵硬和不协调,有如橡皮人,更别说皮肤质感了。不禁想问,与其这样,何必动用如此重磅的明星资源,直接做动画不就好了?

    《湄公河行动》:用生命拒绝特效

    和“全用特效”的丧心病狂相比,“全不用特效”一样令人咂舌,尤其是一部改编自真实事件的警匪动作片。

    取材自2011年震惊世人的“10·5湄公河案件”。两艘中国商船在湄公河金三角流域遇袭,船上13名中国船员全部遇难,这起境外惨案令林超贤导演心痛,同时也是一个不一样的素材:“用我拍摄警匪片的经验,把真实的案件和商业电影结合起来创作。”

    为此,导演率剧组赴金三角地区搜集资料,与当地警察深度交流,对整个事件进行了详细了解;编剧团队还以纪录片的形式记录下了主犯糯康庭审的全过程,并从一线干警身上借鉴了很多人物特征。长达三年的筹备,整理出了几十万字录音资料。这起大案的起因和结果有很多人知道,但该片是首部挖掘抓捕过程的影视作品。在搭建场景之初,同样赴金三角地区进行了实地考察,并一一记录下当地人的日常穿着与金三角地区建筑的特点做参考。片中的绿色电灯和帮派分子佩戴的首饰等道具,都是导演从泰国旧货市场搜罗的“战利品”。

    到了实际拍摄时,只能说,是更加如假包换的真实。连银幕形象向来man爆的张涵予都叫苦:“有一场在山洞里的戏,里面的积水最浅都到膝盖,水里还有很多虫子。我们就跟导演说直接回北京租个棚,拉上一块背景拍,拍完了做特效就行了。但导演直接拒绝了,坚持实景拍摄。”

    该部电影得到了公安部的支持,拿到了“境外持枪”许可,因此很多演员和工作人员在拍摄现场甚至要穿着真正的防弹衣进行拍摄。例如,张涵予需要穿着防弹衣、拿上手雷和上了子弹的枪,背负着将近20公斤的装备跟狗赛跑、和人打架。

    “我对这部电影和对我自己的要求一样高,所以,我可能同时也把这样的要求放到了所有演员身上,我要求他们都能像真正的战士一样去战斗,纵使面对艰难也不能后退。”看来,最战士的一位莫过于和林超贤导演第三次合作的彭于晏了。还记得在《激战》 《破风》中,彭于晏被虐得多惨吗?娱乐圈出了名,一部电影多一项技能点的名号不是白来的,继体操、手语、拳击、功夫、自行车等“证书”之外,本片中彭于晏趁开机前接受了枪械训练、与缉毒犬相处等连串特训,并学习了泰文及缅甸语。据悉,剧组还请来了泰王保镖负责演员们的动作训练,包括射击、近身格斗等项目。

    一个揶揄导演“是想把演员都弄伤,然后自己来演”,一个知晓彭于晏其实是“享受着被我‘蹂躏’ 的感觉,是一个非常喜欢去磨练自己的演员”,剧组从上到下都透露着一股追求极致的硬汉气息。拒绝特效,才是一场最真实的“真人秀”。

    《釜山行》《隧道》:比特效更逼真的人性淬炼

    要说最近全网最被热议的韩国第一年度强片,非《釜山行》莫属。作为一部僵尸片,电影的特效首先就令人大呼过瘾。实际上,《釜山行》的前身正是导演一直专攻的动画片类型,韩国N.E.W.电影公司CEO金宇德看到当时的初剪版本《首尔站》后印象深刻,才向延相昊导演提议将该题材动画拍摄成真人电影。

    辗转韩国高速铁路系统KTX沿途多个车站拍摄外景;情商舞蹈家Jein Park 为片中饰演受僵尸感染者的演员们作特殊的动作训练指导;剧组的化妆团队每天也有20至40名工作人员,12个化妆间全在运作状态中,在大场面时更在清晨至午夜无间断地为近100名演员们化特效妆,很多时候要用上40分钟才能完成一个精细的妆容;曾出现在《地心引力》的LED后方投射技术被用于列车运行画面上,场面恢宏逼真……种种用心制作保证了这趟“尸速列车”令人看了不会出戏。然而,观众喜爱这部电影的更大原因,比特效更逼真的,是它揭露出的人性。

    一列开往釜山的列车被僵尸攻占,众生相在求生的危境中被凸显:有为了确保自己不被感染而强行把同伴隔绝到下一节车厢的心寒,也有为了孕妇妻子、父女伙伴的安全而舍身牺牲的温暖,而最大的剧情张力则放在了男主角从重利轻义到回归亲情的内心刻画。

    同样是灾难题材,因而难免被放到一起比较的是《隧道》,相比起《釜山行》略显套路的主旋律煽情,一向“高级黑”自家社会腐败的水平显然更技高一筹。在《隧道》中,河正宇饰演的平凡上班族在开车驶过一条隧道时,意外遭遇塌方被困。随着救援过程的进行,一个个阴谋浮出水面:当年设计图纸的敷衍使救援组完全挖错了路径;为了加快隔壁隧道的施工进程不被这桩事故耽误,“怂恿”家属放弃救援,爆破隧道……职能部门的失职、媒体的无情、民众冷漠背后所藏着的一颗和社会失联的心,让影片不仅仅漂浮于呈现视觉场面本身。

    值得一提的是,关注真实事件是某种类型的韩国电影所擅长的。《熔炉》《素媛》甚至促使韩国政府提高了对儿童性侵犯罪的量刑标准;《杀人回忆》《孩子们》《那家伙的声音》都几乎还原了几起未抓到凶手却在韩国史上轰动一时的事件……惊心动魄的视觉效果固然令人激动,然而电影对现实的投射更令人震撼。如果有那么一个好故事,朴素而真诚,谁还会在乎那隧道到底坍塌得够不够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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