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念琪
泡泡糖是一种能吹泡泡的,现在常吃的是口香糖中主打的板式口香糖。我吃泡泡糖是在上世纪的60年代,吃口香糖则要在80年代。记得是在乘飞机时,空姐发了口香糖。说在起飞和降落时,机舱内外的压力相差较大,耳朵所听的声音变小;有的会有闷痛,甚至鼓膜穿破,造成中耳损伤。而嚼口香糖对此就能有所缓解。后来飞机坐多了,口香糖却不发了,不发就不吃,结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上海就生产口香糖;有华商天星糖果厂和锡兰糖果食品批发号,也有外商的海宁洋行。建国后,先由光明食品厂生产,该并入天山回民食品厂。1962年,应民航局要求扩大生产。过去,上海产的牡丹牌留兰香口香糖很难买到;大部分被民航收购。到改革开放后,虽产量增幅很大,但出口任务重,供应国内市场仍少。之后,则是国外绿箭、益达和曼妥思等口香糖大举进入,而国产的就此变得是悄然无声。
对我来说,在口香糖琳琅满目后也极少买。转做体育后,发现部里吃口香糖的不少,不知是否受了运动员的影响,近朱者赤。健儿们果然厉害,有的在比赛运动时也是嘴里口香糖不停,换作常人,怕是换气都会困难。
有点像吃香烟的朋友,总不能老是吃伸手牌。就这样,自己也买起了口香糖;现在连车上都放了一罐。其实,吃的还是不多。一度是饭后吃,算是清洁口腔,但还没到替代喜刷刷牙齿的地步。现在是多用于提神、开会前改善口腔气味、还有是在肚子初显饥饿时。但口香糖是不能吃下去的,如同泡泡糖。
说起口香糖,就会想起这两个国家:一个是吃口香糖最疯的美国,一个是严打口香糖最凶的新加坡。在影视里,美国大兵和运动员是(口香)糖不离嘴,成了一块标志性招牌。去年在美国待了半个多月,从西到东跑洛杉矶、拉斯韦加斯、费城、纽约和华盛顿等大中城市,见到腮帮子一直鼓动着的,好像也不多。恐怕消费主力还是四肢发达的大兵和运动员。
考古学家告诉我们,不少地方的先人就爱咀嚼最原始、原生态口香糖——天然树脂,其中有墨西哥人、印地安人和玛雅人等;而发明现代口香糖却是美国人。1836年,一位姓名较长的墨西哥将军安东尼奥·罗佩斯·德·桑塔·安纳想与美国人托马斯·亚当斯合作,用人心果树胶替代橡胶。买卖没成,但墨西哥人嘴里嚼的树胶引起了美国人的兴趣,1860 年,亚当斯将这种树胶加工后出售;九年后,推出以糖胶树胶制成的口香糖。1870年,把口香糖从块状改为条状。这种以天然树胶为胶体基础,加入糖浆、薄荷、甜味剂等制成的糖;在“二战”中随美军走向世界。
这一世界的糖果,在新加坡遭遇阻击。因为嚼完的口香糖渣吐在地上很难清除,造成污染且清理成本不低。1992 年,新加坡禁止制造、进口和出售口香糖。走私口香糖将处一年监禁和最高达1万美元罚款。乱吐口香糖残渣者,初次罚款1000新元(当时约合5000人民币)。如三次以上,将处以最高5000新元罚款;还可能被罚最长12个小时的劳动改造。直到2004年,才允许销售具有医疗用途的口香糖;仅限于药店、医院和戒烟诊所,购买须登记姓名和身份证。违反规定的药剂师将罚,最高可判入狱两年和2940美元的罚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