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报记者 刘昕璐 本报讯 从古代刺绣缝纫到近代机器编织,从家政教育走向职业教育,从贤妻良母变身为职业女性,“女红”的含义在此过程中有何变化?近代教育方式又是如何推动女红走出传统小作坊,登上广阔职场舞台?第七届教育影像展“女功经纬:传统至近代的嬗变”昨天起至2024年1月12日在华东师范大学图书馆举行。有趣的是,除了常规导览,观众还可以跟随大学生配套设计“剧本游”读懂展览。 女红,又为女功,是女子服务家庭和社会的重要技能。展览以女红的生产、作业方式、传习、教育为主题,通过展现苏绣、顾绣代表作、传习所与学校中的女红课程、工厂女工的工作场景等大量图像资料,以及近代女红教材、近代上海女性时装等实物,从而编织成一幅女红发展与演变的概貌图。 此次展览策展人、华东师大教育高等研究院院长丁钢,以及华东师大美术教育系主任毛毅静介绍,女红这种专门的技艺教育,不仅是闺阁之间陶冶情操之艺,更是为满足衣食住行、增加家庭收入的谋生手段。在“蚕织到刺绣”的板块中,观众可从明清的《千秋绝艳图》《绣补图》等传统绘画中观看传统女性刺绣场景,还能从《春回大地》《桂子天香图轴》等苏绣、顾绣精品中体味女红技艺的高超。 至清末民初,善绣女子纷纷向专职绣工或职业绣师转型。女红教育发轫于近代女工传习所、近代家政教育场所等,后来又兴起了女子职业美术学校,除了教手艺还传授一些文化知识。而清末出现在民间的一些女红作坊,仅仅是为职场储备女性工人。对这一嬗变过程的历史线索梳理、回溯和探讨,是本次展览的重点。 展览中,在一个石库门房子的场景中,陈列着旗袍、套装、学生装等各类近代时装,引导观众体味上世纪20至30年代上海毛纺织业的繁荣。冯秋萍、黄培英则是绒线编织的代表人物,她们不仅积极开办编织学校,也编写了多种绒线编织教材,构筑起多彩的“编织世界”。展览现场,还循环展播着与展览同名的原创文化纪录片,将静态的定格图像转为动态的叙述,在未过分消解深度的基础上增强了内容的可读性、可观性。 与此同时,展馆里还开展了藏书票拓印、学生创作的剧本游《杨树浦的女儿们》、沉浸式角色饰演《弄堂里的编织记忆》,以及钩针编结工作坊等丰富多样的体验活动,让此次影像教育展以寓教于乐的方式带给观众深刻的教育意义,让观众在游戏、体验与多元互动中拉近与女红技艺的距离。 “女性怎样能够在社会中成为一个真正的主体?是教育起了关键作用。当女红变成了课程,变成了教科书,进入了学校,融入了学制,进而把这些仅仅是口耳相传、手把手教的东西,变成了一种知识系统。在这一知识系统中,我们才能发现女性发挥的作用,以及她们折射出的伟大光辉。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理解中国的女性,我想大家一定会有一个新的观感。这也是我们办展的目的。”丁钢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