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05版: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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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04月22日 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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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善故事下的悲剧

——读《边城》有感

上海市七宝中学 高三 黄思玥 指导老师:党秋尘

上海市七宝中学 高三 黄思玥 指导老师:党秋尘

在《边城》这本书中,其主要人物几乎都拥有着美好特别的品质,正是这样一群淳朴赤诚的少年,看似生活在一个平静、和谐的“乌托邦”中,难道作者仅想传达出一种温暖、理想的社会生活吗?我认为不然,蕴藏于作品更深层的,还有悲剧的内核。

作者刻画了一个在湘西边陲的小镇,镇上的人们天然、善良、质朴,主人公翠翠、祖父长期生活在一起,原本日子过得悠闲舒适,但端午节时傩送、天保与翠翠的相遇打破了生活的平衡。因两人都爱上了翠翠,出于公平,他们以自己的方式追求翠翠,虽然她与傩送情投意合,但天保的意外死亡与家庭的压迫终究让傩送远走高飞,逃离了这个“桃源”。

从情节上来看,故事可悲的地方分别在亲情与爱情两个角度体现。一方面,翠翠与祖父互相依靠,由于翠翠的母亲意外怀下她后离世,使得祖父希望翠翠能找到自己欢喜的人,“每一只船总要有一个码头,每一只雀儿总要有一个巢”,他渴望翠翠最终寻到一个好的归宿。可惜祖父似乎并未读懂翠翠,与翠翠发生了矛盾,直至他逝世后翠翠才明白祖父深沉的爱,可惜已经迟了,她无法向祖父亲自道谢了。

另一方面,翠翠与傩送的结局尚未明晰,书中结尾写道:“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他们都明确对对方的心意,但十五六岁的青涩懵懂的情愫使得翠翠不敢直接面对;而傩送因为无法接受天保的死亡,又迫于家庭希望他与其他女孩相亲,所以选择了逃避,不再直面他与翠翠之间的感情。或许差了一个契机,或许差了一点勇气,又或许差了一段时间,缘分也就随之流逝,翠翠和傩送美好的回忆定格在了那个稚嫩的年纪。

李健吾评价这本书说:“作者的人物虽说全部良善,本身却含有悲剧的成分。唯其良善,我们才更易于感到悲哀的分量。这种悲哀,不仅仅是由于情节的演进,而是自来带在人物的气质里的,自然越是平静,自然人越显得悲哀。”在这个村庄中,似乎翠翠与傩送的相遇是命中注定,但他们的结局也可能是一种宿命,将遗憾深深永存于他们心中。苏轼曾写道:“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这种看似的不凑巧实则反映的是命运的无常,更凸显出良善之人的无奈与悲哀。

《边城》打动人心的地方不仅在于他将“悲”潜藏在平淡的故事中,更在于作者对未来的希冀中:“到了冬天,那个圮坍了的白塔,又重新修好了。”这意味着翠翠将继续迈向她的人生,但不一样的是,她没有了祖父的牵挂,也没有了天保和傩送的陪伴,她将独立地面对崭新的人生。正如在电视剧《漫长的季节》中,最后还有特别的一幕,每个人物面前都飘起了白雪,让人们看到了依稀熟悉的东北,白雪也同样象征着新生活的开始。

我想,“朝前看,别回头”,明天仍将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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