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B07版: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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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0月18日 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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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象长安

——从文物出发,看大唐自信

上海市商贸旅游学校 文物修复与保护专业 柴思岑

上海市商贸旅游学校 文物修复与保护专业 柴思岑 

历史仍有回响,记忆从未褪色。考古出土的一件件文物,是前世留给后世的荣光,是前人留给后人的无尽想象。1956年湖北武昌桂子山出土的“女子骑马陶俑”是如此,1957年陕西西安土门村出土的“三彩釉陶女俑”亦复如是。

很多人说唐代以胖为美,其实这是一个不完全正确的结论。根据各地唐代考古情况,实际上大部分出土的陶俑女子都是瘦高的,而胖俑仅为少数。

但无论是娴雅苗条抑或是珠玉圆润,唐代女子大都有一种健康爽朗的气质,就如现藏于中国国家博物馆的三彩釉陶女俑这样。后人的“身材焦虑”、“容貌焦虑”,对于唐人而言,真可谓是不知为何物,而唐人“人手必备”的乐观开朗心态,却是后人最难得的。

随着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交流增多,外来文化的冲击势不可挡,有人固步自封,亦有人崇洋媚外。这件三彩釉陶女俑,是很标准的中原人长相,实际上她身上穿的是当时十分流行的狭窄胡服,梳的是胡人传入中原的乌蛮髻,没有上釉的脸颊,说不定还用着丝路上传来的胭脂。我们感受到的,是对自身文化的自卑吗?不,扑面而来的是唐人的自信,是浓厚的生活气息。

很多人说古代女子悲惨,被“三从四德”所禁锢。实际上生活在唐代的女性,虽然也处在封建礼教的禁锢之中,但她们敢与带有偏颇的礼法较量,使得当时的社会地位得到了显著的提高。现藏于中国国家博物馆的女子骑马陶俑,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据。

女子骑马陶俑梳双髻,身着圆领窄袖长衫,下着裤,是很典型的女着男装形象。对于其他朝代的女子而言,这是理想的生活——别说着男装了,女子哪怕只是再平常不过的抛头露面,都会被人指指点点道有伤风化。但在唐代,女人也可以玩男子的游戏,蹴鞠、打马球,或是如这件文物一样,骑马,都是习以为常的娱乐项目。

两件精美的大唐遗韵背后,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时代,能够孕育出如此自信的人呢?

要追忆大唐,绕不开当时最为繁华的城市——长安,王维笔下“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的世界中心。玄宗李隆基励精图治,万国来朝开元盛世。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唐人自信、开放、包容、向上地安居乐业,长安铭记着中国人最为绚烂的城市记忆。

然而,我们不得不面对“石壕村里夫妻别,泪比长生殿上多”的“安史之乱”——这段历史不仅在唐朝的肌体上留下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更是从此,给中国人留下了无穷无尽的想象。

当时的皇宫——大明宫,毁于兵燹,都城长安城,亦是难逃此劫。每个中国人心中都有一座长安城,我们或许可以在修复建成的大明宫遗址公园,感受魂牵梦萦的大唐。但在我看来,这里不是长安。

时至今日,我们心上那座长安早已不是一座城市,而是长治久安、世间和平、安居乐业的愿望。我们向往的不只是一座城市记忆,而是憧憬我们的祖国,能够成为梦想中那个平等、进取、开放、包容、友好的真正天朝;期待每个华人都能够像唐人那样,包容地接受来自于世界各地的美食、生活器具来改善自己的生活,开放地看待其他国家美好的事物同时却并不自卑,有着大唐“天下文化为我用”的自信,为了更好的生活而奋斗不息。

长安是青史的续写,是我们美好生活的今天。一代代人见证着祖国飞速发展,我们相信,今天的种花家,国泰民安,定有超越大唐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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