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B05版:悦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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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0月11日 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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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与上海的故事说给你听

记者 刘昕璐

2021年正值鲁迅先生诞辰140周年、逝世85周年。作为“海派文化发祥地”、“先进文化策源地”和“文化名人聚集地”,虹口曾经居住过大批文化名人。鲁迅最后十年就生活在虹口,鲁迅的众多作品在虹口诞生,虹口也是鲁迅最后的安息之地。此外,鲁迅还在复旦大学做过两次演讲。

记者 刘昕璐

深挖鲁迅先生与虹口的红色历史资源

今年纪念鲁迅主题活动通过进一步深挖鲁迅先生与虹口的红色历史资源,再现鲁迅在虹口生活和战斗的足迹,让市民群众看到一个更真实的鲁迅,共同感知实践鲁迅精神。

据了解,自2018年起,虹口区组织各方专家学者对鲁迅先生在虹口的生活轨迹进行研究论证,串联起景云里、拉摩斯公寓、大陆新村、左联会址纪念馆、内山书店旧址、多伦路文化空间等6处与鲁迅先生关联密切的点位场所,并布设地砖、介绍牌等标识系统,于2019年第二届鲁迅文化周期间正式推出,成为弘扬鲁迅精神的全新红色文化地标。两年以来,“鲁迅小道”先后推出“循声探秘·鲁迅”城市漫游剧、“鲁迅小道”手游、“鲁迅小道”墙面艺术彩绘等延伸和补充产品。

此次,在原有“鲁迅小道”基础上,新增“木刻讲习所旧址”陈列馆,打造“1927·鲁迅与内山纪念书局”,拟在四川北路邮局推出“鲁迅主题文化邮局”,将原有“鲁迅小道”6处空间扩展到9处,这9处空间都将成为展现真实的鲁迅、弘扬鲁迅精神的载体。

“鲁迅小道”还同步对原有标识系统进行升级改造,推出“中、英、日”三语的线上浏览系统,增设指示性标识,提升“鲁迅小道”的路面装饰性和公众行走体验,让“鲁迅小道”成为感受鲁迅先生的城市文化景观。

陈望道与鲁迅曾是左翼文化运动的亲密战友

陈望道与鲁迅曾是左翼文化运动的亲密战友。1927年10月3日,鲁迅和许广平离开广州,抵达上海。10月8日,迁入景云里居住。从此,他们开始了在上海十年的战斗生涯。大革命失败,上海大学被查封,陈望道也处于相对困难时期。他一边在复旦教书,一边与友人致力于筹建大江书铺,出版进步书籍,推动左翼文化运动。大江书铺与景云里离得很近,两人交谈十分方便。对于陈望道从事的一些活动,鲁迅都给予全力支持,给困难中的陈望道以极大鼓舞。这其中就有鲁迅两次应邀到复旦演讲,值得一说。

1927年11月2日下午2时,鲁迅第一次到复旦演讲。萧立在《鲁迅之所谓“革命文学”》一文中,全文引录了鲁迅的这次演讲,刊于1928年5月9日上海《新闻报》副刊《学海》。

鲁迅演讲说,人生活在这“文明进化”的时代,物质进步“神乎其神”,而人的思想往往不能“由时而转移”。所以,“要救文学的弊病,必须要将人的思想改革一下。”他以法朗士的小说《泰绮思》女主角为例,说明“一个在少年极恶的歌妓,到老就变成极善的善人;一个在少年极善的基督教徒,到老就变成极恶的罪人。推而至于文学,亦是如此。一时代有一时代的文学,不必要拘于题目而做,要照自己心中要说的说,说出的东西才是不死的。”又举俄国、波斯、荷兰等国文学家为例,“他们在未革命以前,以革命为神圣的,应当的;不知达到了目的,每餐只有两块面包,倒不如前日的生活舒服,所以他们垂头丧气的漂泊在异乡。”总之,改良文学的要点,一要讲“那种人讲的话”,二则“革命后要继续努力改革”。

半年以后,鲁迅第二次来复旦讲演。讲演稿已佚。但鲁迅在一九三〇年《〈毁灭〉第二部一至三章译者附记》里提到了这次演讲的内容。他说,“欧洲的有一些‘文明人’,以为蛮族的杀害婴孩和老人,是因为残忍野蛮,没有人心之故,但现在的实地考察的人类学者已经证明其错误了:他们的杀害,是因为食物所逼,强敌所逼,出于万不得已,两相比较,与其委给虎狼,委之敌手,倒不如自己杀了去较为妥当的缘故。所以这杀害里,仍有‘爱’存。……西洋教士,常说中国人‘溺女’‘溺婴’,是由于残忍,也可以由此推知其谬,其实,他们是因为万不得已:穷。”尖锐地驳斥了那些欧洲“文明人”和“西洋教士”的谬论,对被压迫民族和人民寄予了深切的同情。鲁迅的演讲极有声势;语言质直而朴素,幽默而活泼,辛辣地痛斥了当时的黑暗势力。

陈望道在《关于鲁迅先生的片段回忆》中谈到这次演讲,“每当他讲到得意处,他就仰天大笑,听讲的人也都跟着大笑,那满屋的大笑声震荡了黑暗势力的神经,给复旦和实验中学的广大师生以有力的声援和激励。”

两次演讲之后,两人交往更加频繁。1928年5月至1930年5月,鲁迅日记中记载的同陈望道往来多达二十余则。内容大多涉及筹办大江书铺、发行《大江月刊》及编辑《文艺理论小丛书》等事宜。在鲁迅等的支持下,大江书铺于1928年下半年正式开业。它以出版进步书刊、宣传马克思主义、介绍科学的文艺理论为特点活跃在上海书界,成为推动左翼文艺运动的一个重要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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