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25版: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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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1月07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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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时光的城

【文、图/胡士戡 张雪华】

    Sargan 8山顶车站

    Sargan 8下山路

    木头城

只要不下雨,从早到晚总有三五成群的当地人坐着吹吹风,聊聊天,所以在塞尔维亚,不如学着他们一样,在阳光中遗忘时光,不急着赶路。

诉说历史的城墙

塞尔维亚,巴尔干半岛中部的内陆国,一直以来被称作为欧洲的十字路口,是连接欧洲、 亚洲、中东和非洲的陆路必经之路。贝尔格莱德是塞尔维亚共和国的首都,坐落在多瑙河与萨瓦河的交汇处。著名的主街米哈伊洛大公街两侧的建筑颇有年代感,部分建筑外墙有年久失修的痕迹,但看得出当地人对保持其洁净的努力,色彩明快、造型立体的欧式雕塑,装饰着这些古老建筑的屋檐、外墙、窗框和门柱。 

沿着大公街笔直走,尽头是高高的山丘,上面有用白色石块堆积、建造而成的卡莱梅格丹城堡,贝尔格莱德“白色之城”的名字也由此而来。这张贝市的名片,戴着著名公园、战争装备展示馆、胜利纪念馆、历史陈列馆的头衔,用古城堡、纪念碑、青草坡、砖石路、水光山色,营建出一派历经滚滚历史洪流之后积淀下来的安然气氛。 

既然战争一度是这个苦难国家的主题,与军事相关的城堡、要塞也就成了战后南北几个城市游览的“主菜单”。在诺维萨德,公认的地标性建筑是多瑙河东岸的彼得罗瓦拉丁要塞,星形的轮廓、方石堆砌的硬朗线条和交错纵横,设计精巧,长达十多公里的地道,处处展现着它的“备战状态”。 

相形之下,位于南部,修建于奥斯曼时期古朴敦实的尼什要塞,如今仅剩下了画满各种涂鸦的残垣断壁和一座清真寺。而郊外那座头骨塔,见证了19世纪初尼什城外塞尔维亚人对土耳其人那场虽实力悬殊,寡不敌众却血战到底的著名战争。塞尔维亚起义军阵亡将士的头颅被土耳其军队筑在塔中用于威吓,可后世的塞尔维亚人民却以此为激励。头骨塔成为了纪念民族独立斗争和民族英雄的象征。

最后,不要忘了在繁华的贝市街区还有一栋1999年毁于北约轰炸的危楼,十几年来一直伫立在那里,没有修葺,没有重建。抚摸着冰冷的城墙,仰望着“扯开的伤口”,是不是听见了历史的回响?

带上耳朵的旅行

塞尔维亚值得一看的景点还有教堂。首都贝尔格莱德有几座非常宏伟的东正教堂。距离我们住的公寓最近的是圣马可教堂,毗邻塞尔维亚国会大厦、城市公园,外墙红砖有点别致,内部壁画虽不奢华但简洁耐看。而圣萨瓦大教堂则是欧洲最大的东正教堂,始建于1935年的这座全新的教堂,因为种种原因建筑工程几经中断,如今教堂外部建筑基本完工,内部的修建和装饰则仍处于进行时。正如有人说,“信仰并不会因为少了一块砖、缺了一片瓦而中断。”教堂里,虔诚的人们亲吻圣像,之后或点燃蜡烛,或低头祈祷,或只是坐在一侧喃喃自语。

在诺维萨德的游客问讯处,你可以拿到一张当地的“修道院地图”,包含霍普沃修道院等几十个修道院,它们隐藏在深山里,可以逐一探访,据说也完好保留了中世纪建筑的特点。

治愈战争的伤痛,也许除了寻求精神的寄托,塞尔维亚人还喜欢用音乐。当夕阳的余晖洒落在诺维萨德的城市广场上,挨着城市雕塑一位黑衣女子演奏起了小提琴,高亢激昂的琴声吸引了不少游客驻足。 这样的街头艺人在各个城市都不少见,有带着小型音响以优化演出效果的;也有朴素地只是摊上个乐器盒收钱的;更有双手一搭就开始清唱的;有穿着民族服装的退休老兵吹奏传统乐器;也有时髦的年轻人搭伴弹奏电贝司;还有看着像是难民模样的小男孩青涩地演奏小提琴……

每年7月,诺维萨德的彼得罗瓦拉丁要塞会摇身成为欧洲最著名的音乐节之一“EXIT”盛大的背景。据说这个音乐节最初带有反战的含义,经过十多年的发展,它已成为全欧洲年轻人共享音乐、热情、和平的一个节日。虽然我们没有机会感受7月的热情,但所幸贝市街头我们“捡”到了一位曾留学上海的塞尔维亚小哥Mirko Stanic,他带领我们体验了一把萨瓦马拉艺术区的夜生活。这个由仓库改建的现代艺术区,白天静悄悄少见人影,好像只剩墙面涂鸦,入夜之后却充满了明暗灯火、先锋音乐、时髦人士。人们围拢在多瑙河畔的酒吧窗边喝一杯,在不同风格DJ创作的节奏声中随意舞动、耳语欢笑。微醺的夜晚,多瑙河畔的天桥下,我们也尝试了一把街头的探戈。

鸡同鸭讲的奇遇 

在塞尔维亚,英语的普及率不算高,大部分的出租车司机、巴士司机都不会说英语,要搭乘巴士穿梭于城市间多少会有些不便。 

我们旅行的最后一站是位于兹拉蒂博尔山北部附近的一个小镇——木头城,这是著名导演库斯图里察为了拍摄电影《生命是个奇迹》而建造的“童话世界”。要到达这个小镇,需要先乘坐巴士前往Mokra Gora,那也是窄轨铁路Sargan 8的始发站。在巴士站的问讯处,看着我们用蹩脚英语,配合着手写地名和混乱的手势的一番表演,两位巴士售票员艰难地甩出几个英语单词,我们翻译为:第二天一早只有一班7点始发的车是往那个方向的,但是经不经过,停不停要问司机。这让我们不由得忐忑了起来。经过市中心的游客中心的雇员的点拨,我们又转向另一个巴士售票点,这回遇到的窗口大叔英语只会说“No”。好在找到了某篇游记里一位有心游客发的车票照片才让我们买上了票,并最终发现还是最初的售票处说的那班7点的车。 

在历经这番波折后,在Mokra Gora顺利搭上Sargan 8。这是一条1915年开通、连接贝尔格莱德和萨拉热窝的重要铁路,因为当年的蒸汽机车还没有动力短距离爬坡400米,所以年轻的工程师设计用8字绕行的办法解决难题。如今保留了其中的一部分,纯粹做旅游观光之用,但尽管如此,整个运行线路也要穿越10座桥、22条隧道,足够让人头晕目眩。还有热情的列车长,激动地用塞尔维亚语跟我们讲了一堆,见我们不明白又用塞尔维亚语配合手势解释了一遍,只可惜我们依旧一个单词也没有get到,但我们还是彼此用傻笑愉快地结束了谈话,并最后用自拍神器记录了这个美妙的瞬间。 

寻路是这样,觅食也一样。大部分餐馆虽然配有英语的菜单,但一般只标注食材和烹饪方法,没有更多介绍,也没有图片,很难判断是不是当地传统美食。于是在品尝了不知道是匈牙利、西班牙、法国还是意大利风味的各种美食之后,我们终于在苏博蒂察品尝了当地酒庄产的粉色葡萄酒Rosa,在街头面包店畅吃了价廉物美的酥皮面包和派,之后在懂中文的Mirko的帮助下尝到了Ajvar——一种用彩椒发酵而成的酱;Karadjordjeva snicla——一种包着蔬菜、米饭的猪肉卷;还有Sarmice sa zeljem、Musaka等等塞尔维亚家庭菜肴。但平心而论,如果喜欢吃肉,那无论是不是当地风味,这里的每一餐都绝对让人吮指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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