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共和国，似乎对我们很陌生，很遥远。其实不然。在我们这一代人的记忆里，留存着耳熟能详的前南斯拉夫电影《桥》，尤其是电影主题曲《啊，朋友再见》，那可是我们那个年代的流行歌曲。

科托尔的城墙千年不倒

科托尔是黑山的一座古城，亚得里亚海沿岸保存中世纪古城原貌最完整的城市之一，并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名录。被誉为欧洲30个必游的小镇之一。

漫步在科托尔，你可以从城门开始，这是进出古城的主通道。在古代，它是城市防御体系的最后一道防线。那时没有海堤，城门前就是海水，船只要在这里接受检查，由于海盗猖獗，于是当局把关口设在城门前，严格检查。目睹这座建于500年前的城门，步入其间，厚实的石头砌成的门洞，足以给人一种固若金汤的感觉。沿着甬道穿过古朴的中世纪建筑，来到军队广场，虽然面积不大，但在这围城里已算是最大的广场。科托尔的市镇格局具有典型的中世纪城镇特点，即整座城市由若干广场构成，每个广场四周环绕着建筑物，广场之间由街或巷连接。

映入眼帘的那座双塔建筑的教堂，在古城中别具一格。其为公认的亚得里亚海沿岸最老和最漂亮的宗教建筑。教堂内收藏的艺术纪念品多过其他著名的欧洲教堂，有珍贵的金银祭器、出自14世纪画家之手的画作。

最为令我赞叹的是科托尔最高一段城墙。城墙始于海边，沿着山坡蜿蜒向上，形成“之”字状，为科托尔老城的制高点。据说从9世纪动工，到18世纪才形成现在的规模。城墙是科托尔人的智慧结晶，也是科托尔人的铜墙铁壁，1657年科托尔人依靠坚固的城墙抵挡了奥斯曼军队的入侵。

据资料记载，15世纪起，科托尔经曾经屡遭毁灭性的地震和蔓延全城的黑热病侵袭，或房屋尽毁，或家破人亡，小城几乎被从地图上抹去。可是，科托尔人没有放弃，他们像那古老的城墙，顶天立地，无论风吹雨打天荒地老，它盘踞在悬崖峭壁，纹丝不动，延续至今……

再见，桥！

我们一个个怀揣记忆，一定要去看看那座为中国游客所关注的“桥”，究竟是个什么模样？“桥”不是在电影里被炸毁了，而今还在吗？那里的游击队勇士们的后人生活如何？

从科托尔到杜米托尔是160公里，可是，当我们的大巴在崎岖的山路上左转右旋上上下下，路况又很差，所以，足足开了4个小时，才来到塔拉河畔。这座桥在黑山境内塔拉河的大峡谷上。塔拉河在黑山境内只有80多公里，有高达1300米的峡谷。塔拉峡谷被联合国在1980年列为世界自然遗产。

这座拱桥横卧峡谷之间，桥身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平平常常的混凝土身段。360米的长度，5个桥孔托起扁平的桥面，其中，前4个桥孔是跨度一样的，但最后一个桥孔的跨度明显要大些，所以，看起来桥型有点活泼。5个粗壮的桥墩，突兀地矗立在峡谷之中，宛如一根根擎天柱，巍然屹立。走上桥面，混凝土预制的护栏厚实，护栏中间系2道天蓝色的钢管连接着。站在桥面的路中间，发现桥并非笔直的，其线性是略微弯曲的。其实，黑山共和国的命运如同这塔拉河桥一样，曲折而艰辛。

塔拉河桥依然横跨在峡谷上，成为交通要冲。黑山人的出路如同塔拉河桥，连接着东西方？

在塔拉河桥停留时，看到几家亭子里的商铺，生意清淡，门可罗雀，就我们一车中国游客。再看看当地人的店铺，除了大路货的盘子、木盒等纪念品外，各种各样的蜂蜜，装在大大小小的瓶子里，有的里面还浸泡着果仁，小瓶5欧元，大瓶12欧元，是当地的特产。但是，他们似乎安于现状，平平静静过着慵懒的生活，即使你上前看货，他们也不会招揽叫卖。

桥堍边，铸铁栏杆围着一座戴军帽的半身铜像，据说这是纪念电影《桥》的炸桥英雄的，他是游击队少校“老虎”的原型——博日达尔·祖季奇。据说雕像是他的亲属出资建立的。

桥还在，作为一个不远万里来看“桥”的中国游客，依依惜别，说声：啊，朋友再见！

第10个中国客人

我们在科拉欣小镇入住一家民宿。沿街一处3层楼的小楼前，玻璃门透出灯光，为我们带来一丝温暖。刚进门，只见一位布满皱纹的斯拉夫老人，笑盈盈地递上一瓶红酒和酒杯。我们拿着一个木牌系着的房门钥匙，顺着狭窄的甬道，来到房间。10来个平方米的卧室，两张小床面对面，中间只够一个人走动的空间。卧室还只够容下一张小桌子，这样就显得捉襟见肘了。

房间不大，还带着一个小小的洗漱间，里面有洗手盆、抽水马桶和淋浴房。主人特意在洗手盆上方安装了镜子和吹风机。这样，可以保证旅客的基本生活需求。

房不在大，有情则灵。于是，我索性来到那个兼饭厅的大堂里，坐下聊天。

我打开手机的“百度翻译”，中年人上来一看，也在他的手机上输入一番，翻成中文。原来，中年人是老板，他叫伊文，1994年开办了这家民宿。随之，我们就在各自的手机上相互“交流”起来。我将中文翻译成英文，他将英文翻译成中文。

“您怎么会开民宿的？”我好奇地问。他在手机上“回答”我：“房子是自己的家产，这是家庭传统的一部分，我们家人曾经移民智利，后来又回到这里，所以，民宿的店名就叫‘智利’。”我又问：“您的民宿有什么特点？”他笑嘻嘻地看了我一眼，自信地低头在手机上输入翻译：“这里虽然小，才十几个房间，但可爱、亲切，非常私密，并有很好的传统美食，最擅长的是做鳟鱼、猪肉、羊排和牛排，而且价廉物美。”我进一步问起：“一晚房价多少？”他从接待台上拿过一本价目表，指给我看：才25欧元。他告诉我：“这里是物超所值！”我哈哈大笑，连连翘起大拇指：“OK!”

已近半夜，他的民宿要锁门了。原来，我这才明白，为什么钥匙牌上有2把钥匙，另一把正是让客人夜生活归来自己开店门之用。可见，这里的民风之淳朴。

我饶有兴趣地问他最后一个问题：“中国客人多吗？”伊文仔细地到电脑里查了一下，准确地告诉我：“您是第10位中国客人！”至此，我和伊文互道晚安，并紧紧相依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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