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06版:遇见,理想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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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01月03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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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下的天真

【文/张晓雯 图/受访者提供】

“你甚至将其视为一种邀请/你要在这人世间受苦,只能以盲去看/以聋去倾听……等到那一天/在彻底熄灭的灰烬里,在松林中一片孤寂的空地上面/终于找回你失去的那个心脏。”初中升高中那意外摔伤了腿的暑假让丝绒陨在被剥夺的自由中感受到了强烈的孤独,成为摄影师之前,他是个诗人:“去感受他们的感受,经历他们的经历,即便是一种假想,某种情况下它也足够真实了。”

诗歌中意象的图像感,照片中画面的诗意感,写诗和摄影是丝绒陨观察世界的两种载体。他拍过厦门海边静静伫立的旅人,拍过香港柯士甸站独自走入地下道的夜归人,拍过高架上的人、屋顶的鸽子……一年多前采访他时保持的那种“扫街”状态如今仍然在持续,出门必带相机,而且至少一台数码一台胶片。

菜市场、绿地、地铁、字……拍得多了以后,丝绒陨发现自己的作品中暗藏某种主题。“不是专门去等这样的场景,但当你等到了,会会心一笑‘这就是我的了’,有种老朋友相见,把它笑纳了的感觉。”通常能引起他这种注意的场景,或许可以概括为:“在一个很大的场景中,有这么一个人,只是在看手机、报纸,或打电话,他没有意识到他在这里和他背后的背景形成了非常有趣的关系。他自己身在其中,不知真面目。”

印象最深的总是那些没拍到的照片。一次,丝绒陨在拉萨前往布达拉宫的三轮车上,从东往西,面对夕阳,觉得强烈的逆光应该拍不出好照片了,便把相机收到了包里:“突然看到路边有一个在发动摩托车的男人,反光镜把阳光反射到他脸上,只有眼睛是被遮住的,帽檐以下的部分都是金黄色的,身后妻子孩子的神态都非常好。”

在摄影圈,不乏一些“老法师”为了日出的那一道光晕赶点、抢机位,或在街头执意要等到某个形象的人走到某地、做出某个特定动作,相比起这类“摆拍式的抓拍”,丝绒陨理解的决定性瞬间,就是他遇到的,而不是求来的。

Qa 生活周刊×丝绒陨

Q:2017年的愿望清单?

A:试着写一首歌;印制一本新诗集;拥有一台双反相机;拍一些风格完全不同的照片;去一个语言不通、完全陌生的地方旅行,待上一周甚至更久,和当地人生活在一起;最后,嗯,找一个女朋友。

Q:最想对和你一样热爱型趣生活但还没有行动起来的人们说什么?

A:生活是流动的盛宴,永远不要让自己停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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