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02版:乐活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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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2月13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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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隐隐于心

【文/董群力】

一提到隐居,大概所有人最先想到的,莫过于陶潜的那句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一派田园的风景立马就在眼前铺展开来,男耕女织,黄发垂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知是多少现代人心心念念的生活。

周猎猎把自己的工作室搬到了山中,喝着茶,做着陶,黄桃成熟的时候做黄桃罐头,樱花开的时候酿樱花酒,桂花开了,就做桂花茶,颇有几分“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的田园野趣。可是,她却说:“以前拼了命想出去,去城市里出人头地,现在又拼了命都想回到农村,这就是一个围城吧。”然而,她却依然驻留在这里,不因为别的,只是那句“即便不能安顿江山,亦可清安身心”。对某些人来说,就足够吸引。

有人是“居”,有人是“隐”。在循规蹈矩的人的眼中,希川的人生像是“隐形”的,与他们的人生轨迹,没有一处重合。她“流浪”、支教,一个普通女孩儿不敢做的事儿,她统统都不在话下。和同伴两人,一道骑着摩托,一路从云南前往新疆,路途上的旅费,全靠流浪卖唱,或是接拍客片。她流连在乡村小镇间,偏爱那不经雕琢的美景,只因为在都市中偶然的一眼,那片天,灰蒙蒙的,没有星光。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这句老生常谈的话,恐怕仍是最好的勉励之词。对于“现代隐居”而言,无论是选择在山上索居,还是选择游离在寻常生活之外,心安之处即为“隐居”之所。因而,总有些人“隐居”在故乡,也总有些人“隐居”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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