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12版:设计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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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1月01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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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设计,叫“乌托邦”

【文、图/董群力】

    开间建筑团队《未来监狱》

    青山周平《400盒子的共享社区》

    郭锦达《四维城市》

    赵伟《UFO·逍遥游》

    王伟《扑克山水》

漂浮在半空中的圆形城市,用扑克牌折叠拼合的山水图景,四维的城市模型……这个名为“重构乌托邦”的展厅中,展出了来自海内外青年建筑师们的21组作品。初看的时候,也许会觉得有些异怪。因为这些建筑设计,在目前看来,似乎只能活在纸稿之上,一如这个展区的名字,是存在于想象中的“乌托邦”。但是策展人野城对“乌托邦”这个词汇,却有自己的理解:“‘乌托邦’建筑设计对建筑的推动作用很大,在这个时代提出,有一定的鲜明性,能为未来的人居与城市的发展提供一个新的构想。”

克劳德·巴夯,这个法国建筑大师的名字,似乎总与“乌托邦”紧紧联系在一起。在20世纪,现代主义大行其道的时代,克劳德·巴夯曾提出了建筑的“倾斜功能”理论,给予人更大的生存空间和活动自由度。当然,这番与当时潮流看起来格格不入的想象,使得克劳德·巴夯也着实遭受了一番冷遇。不过,其对时代背景的思考力,却依旧让后世受益匪浅。“这个时代和当时很相似,当时是现代主义,这个时代是物质主义的泛滥,强调技术、功能、酷炫的造型、参数化、智能化。其实,这些方式都没有问题,但是建筑设计缺乏根本的想象力。”

“重构乌托邦”的展览现场,展出的多为青年建筑设计师的作品,其中的主体由80后组成,表现的是青年建筑设计师对于未来建筑的畅想。在展出的设计中,一些作品立足于现实,却呈现出非常鲜明的“乌托邦”色彩,譬如其中一件作品便是以北京立交桥为灵感,进一步扩展建筑的维度,利用下垂立面,构建起一座四维的城市立体模型。这些更为彻底的“乌托邦”式建筑,往往来自于年轻的设计师群体,因为他们的设计更为自由,没有框架,因此想象力也没有边界。另一些作品,则着意于现实的“重构”,通过对城市与建筑的深层次思考,进一步探讨未来的居住方式和城市运作。

“‘乌托邦’对城市和建筑有一种指引作用,它给现实希望,又让现实自惭形秽。在现实和‘乌托邦’的震荡中,现实会轰然倒塌,引起反思和重构,从废墟中慢慢走出,这是现实不断升华的过程。”策展人野城如是说。

QA 生活周刊×野城 “重构乌托邦”部分策展人

Q:从你的角度,怎么来理解乌托邦这个概念?

A:乌托邦对我们来说,是人类共同的财产。它一直在延续,从最早的古希腊、古罗马,包括《圣经》都是在构筑乌托邦,但丁的《神曲》可能是最早的反乌托邦。乌托邦在整个人类思想的发展中,是非常重要的一个部分。所以我认为,人类在建造现实世界的同时,也一直在平行地虚构另一个想象的乌托邦世界。它是一直在延续的过程,而不是某一时刻忽然产生的新思想。所以我认为,乌托邦是人类集体想象力的结晶,无数未建成的乌托邦恰恰是建成的现实世界的基础。

Q:能具体谈一谈“乌托邦”与建筑设计之间的关联吗?

A:建筑和城市,不仅仅是物质的,而是精神的,从古希腊的城邦建设以来,到文艺复兴中意大利的建筑,再到现代主义的开始,它都是以精神和思想性为先导的。任何一个时代,城市的发展,都需要一个强大的精神指引和思想推动,“乌托邦”恰恰是这个时代所缺乏的。现代的城市化发展非常迅速,建造了太多,没有时间去思考,因此从城市到建筑都有大量问题,这些问题的产生,都是由于我们在没有思考的情况下莽撞地前行,导致我们走向了一个瓶颈。要解决这个瓶颈,就要求我们重新思考,重新恢复想象力。

Q:你提到建筑师应当具有“乌托邦”精神,在你看来,什么是“乌托邦”精神?

A:“乌托邦”的范围很广,我是从城市和社会的角度解读“乌托邦”。“重构乌托邦”已经包含了“反乌托邦”的成分,“乌托邦”和“反乌托邦”是不可分割的。“乌托邦”精神有一种引导作用,“乌托邦”是凌驾在现实之上的“想象之邦”,是现实世界无法企及的,但是又遥相呼应的永久彼岸。

“山水社会——测绘未来”、“山水社会——民间传记”展览

地点:上海喜玛拉雅美术馆

展期:2016年9月28日-2016年12月4日

地址:上海市浦东新区樱花路869号喜玛拉雅中心3F-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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