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砖一瓦中潜藏着城市记忆的碎片,并不难理解。在上海,最具代表性的建筑是石库门,田子坊的不少老宅被“梦想改造家”们爆改,焕发新生;M50、1933等文创园区也一定程度上保留了过往老厂房、老仓库的痕迹。也许是某种建筑样式,也许是某种材质的纹理,像城市名片,标记着只属于它的特别。 裸露的老砖灰头土脸,错位地拼贴,素颜地排列,平江路上的古宅像一幅水墨画,勾勒出当我们谈论苏州时,脑海中自动浮现的画面;百年前,闯荡南洋的华侨们回鼓浪屿建起中西合璧的建筑,有着独特工艺和花纹的花砖带着他们的乡愁,印刻海岛的风情,漂洋过海来到厦门,曾经铺满这座城市的地表。而随着现代工业、建筑的开发,这些记忆正在渐渐褪去。 与此有异曲同工的,是总有那么一些爱淘旧物的杂货控,他们在城市中走街串巷,拾捡、采集,迷恋着有温度与感情的旧物无声诉说着自己不曾经历的故事。于是,陈翰星用200万块苏州老砖造了一座私人美术馆,把井盖、水缸等姑苏城小巷生活的物件放置其间;杨函憬用几年时间,通过徒手敲打、人工搬运,抢救下几百吨的厦门花砖,再造成小物,再现于生活。 这些人是另一种字面意义上的“搬砖工”,用自己的热爱,“砖”心致志地搬运城市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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