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贝尔这么火的这几天,不得不找些好玩的周边来凑凑热闹。在科学技术里,有些公司始终贯彻着走着黑科技的路子。在科学家人群里也一样,有好人也自然有“恶棍”。当然这样的“恶棍”说的不是他们在道德人品上有问题,只是在他们专业的科学领域任意妄为。但是你能拿他们怎么办?因为就像你不能指望专业技术强的人态度好是一样的。
三十年前,凯利·穆利斯想到在基因上修复先天治病基因的主意,但是这个计划卡壳在不知道如何修复DNA上。1966年,穆利斯机缘巧合地嗑了一次药,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但是当时迷幻剂已经成为违禁药品。于是穆利斯就跟另外几个同被药物迷得五迷三倒的实习生一起,自己动手,调配迷幻剂的替代品,成了现实版的绝命毒师。穆利斯后来说,迷幻剂对他非常重要,正是在这种东西的启迪下,他才想到了复制DNA的办法——聚合酶链式反应。穆利斯最终凭他跟迷幻剂的结晶PCR获得了诺贝尔奖。
记得《纽约时报》的一个记者“赞扬”阿尔伯特·爱因斯坦说:“爱因斯坦是一位睿智而又谦逊的科学家,他仅仅用一支粉笔就重新构建了整个宇宙。”早在1905年9月,爱因斯坦在《论动体的电动力学》一文中写出了这个大名鼎鼎的方程,当时论文发表在德国的《物理年鉴》上。其中的错误很快就被一个叫马克思·普朗克的编辑发现(编辑也是神人)。之后爱因斯坦用了7次都无法证明自己假设的方程式,最后老头也会玩一下暧昧,在论文的脚注里弱弱地来上一句:确切来说,这不是十分严格的证明。他于是成了科学界最出名的“王伯伯”,写得出方程式,却无法自证。
发明心导管的沃纳·福斯曼,是个强迫狂人。在想到以导管透过穿刺的方式,从皮下进入血管,并由主动脉或静脉回溯到心脏的办法后,发现根本没人肯做这事。这个想法甚至都没被当时所在的医院通过。他本想把自己做实验品,在骗取实验室场地的过程中,他意外地游说成功了拥有手术室钥匙的护士格尔达·迪岑充当实验对象。在他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就把他五花大绑,完成了试验。沃纳·福斯曼最终凭心导管术获得了1956年的诺贝尔生理学及医学奖。
科学史上坑蒙拐骗、偷奸耍滑的事儿多了去了,那些乘着月黑风高偷鸡摸狗的小打小闹,哪有科学圈儿里的事儿来得精彩。不过,既然科学和科学家总在有意和无意间扮演正义之师和道德之源的角色,也在得到成就之后获得万人敬仰,对他们的要求总比正常人更高,也是情理之内的事情吧。
文 钱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