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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07月17日 版面导航 标题导航 返回本期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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荐读 被青瓷异化的关系

    文l 唐骋华    图l 资料

    浮石 本名胡刚,属虎,毕业于湘潭大学哲学系,留校任职十年,教过大学,下海做过老板,曾千万身家,也曾身陷囹圄,负债累累。现为作家和编剧,2006年推出小说《青瓷》,2012年同名电视剧热播,特推出新版足本。

    《青瓷》是一本很有意思的小说——写的是商战,还暗藏着官场玄机,但和《驻京办主任》《官场笔记》等直接以“官场小说”标榜的作品不同,作者浮石另有一番匠心。这表现在,同样是揭示日常生活中处处埋伏着的“关系”,浮石选了个看上去颇高雅、实则内蕴丰富的切入点:青瓷。

    对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稍有关注的人,必定被这两年的火爆所震惊。无论什么年代的艺术品,只要进入拍卖行,动辄就炒作

    成数千万乃至上亿元。然而,究竟是哪些资金带旺了行情、具体如何运作,买主难道仅仅是为了收藏吗?这一切像谜团,令人困惑引人好奇。

    《青瓷》将谜团揭开。男主人公张仲平身为拍卖行老板,善于经营各种关系,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艺术品,正是他游走于搞关系的重要工具。小说开头,张仲平收了一件青瓷莲花尊,请在博物馆工作的葛云鉴别,术语称“掌眼”。在葛云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并估价后,准备送去拍卖。醉翁之意不在酒,张仲平是想借机接近葛云的丈夫侯昌平,于是,一段段围绕青瓷发生的故事渐次铺开。高潮在拍卖阶段。经精细设计,张仲平以600万元拍下了自己的青瓷。眼看计划将完满实现,孰料葛云有着更深一层的算计……

    小说中人为何如此费尽心机?于张仲平而言,那就是只赚自己该赚的钱,且必须“合理合法”,不能出一点差错,不能留下后患。他之所以心思缜密地利用青瓷编织关系网,正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

    如此说来,张仲平还算一个有底线的人?至少作者浮石这么认为,他说:“张仲平确实是一个还有道德底线的知识分子,游走于各种关系之余,他的情感却面临着挣扎与撕裂。”或许是想减缓关系网带来的折磨,张仲平找了“红颜知己”。由此构成了小说的另一条主线:情感纠葛。讽刺的是,为了向家人隐瞒,阻止竞争对手探究,张仲平又不得不动用关系网来保护隐私。到最后,一切都如同破碎的青瓷片,再也拼装不完整。

    他就这样被关系所异化。用浮石的话说:“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人处在一种什么样的社会关系中,决定了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关系的本质是一种利益交换,在利益的驱动下,人成为趋利避害的木偶。”

    《青瓷》拍电视剧,由王志文出演男一号。浮石的评价是,王志文把中国商人的无奈与媚态拿捏得非常到位,“表演张弛有度,已被张仲平附体。”随着电视剧热播,增订了两三万字的新版《青瓷(足本)》也上市了。浮石则有了进一步的思索。他承认,张仲平做过的好事、坏事自己都做过,小说中的诸多情节就来源于现实生活,可谓“中国男人最原生态的缩影”。他也承认,作家不是医生,开不出处方。

    但在新版中,浮石力图有所警示:“中国式关系是一种社会现实,每个人都回避不了,有人想突破这种禁锢与被绑架的状态,想找一个清净的地方或宅在家里,这是一种对社会现实消极回避的态度。另外一些人,却在中国式关系中,左右逢源,如鱼得水,问题在于建立一种怎样的公平合理的新的中国式关系,以使每个人都能够走上追求个人利益的健康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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