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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05月29日 版面导航 标题导航 返回本期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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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宏志 I 精彩的时代,恰巧路过

    詹宏志

    1956年出生于台湾南投县。台湾著名作家、编辑、出版人、电影人及互联网教父。他是PChome Online集团董事长;创办了台湾最大出版社城邦和第一份网络报纸《明日报》;他是侯孝贤和杨德昌经典名作《悲情城市》、《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的制片人;他还是台湾知名的文学评论人,著有《詹宏志私房谋杀》、《人生一瞬》、《绿光往事》等多本畅销书。

    梁文道说,没有詹宏志就没有今天的台湾。他自己说这是过誉,自己只是一个因为机缘巧合,而参与了台湾文化这三十年来许多标志性事件的出版人。最近,这位“台湾奇才”在大陆出版了他的作品集,并和大家聊了很多那个年代的轶闻。

    文l 王俊逸     图l 资料

    在音乐界,他是滚石最初的总经理。是罗大佑《未来主人翁》的企划人,也是第一个签下伍佰和张震岳的人。人人都叫李宗盛作大哥,他却叫他“小李”。他也是第一个从文化的角度解读凤飞飞的人,凤飞飞花了三天才说服已经离开滚石的詹宏志为她挎刀撰写文案。

    在电影界,他是台湾“新电影宣言”的起草人,是侯孝贤《悲情城市》《戏梦人生》《好男好女》、杨德昌《独立时代》《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还有吴念真《多桑》等多部台湾新电影的监制。

    他曾是张大春、朱天文、朱天心等许多作家的出版人,他创立了“城邦”出版集团,创立了“书系”这种对现今出版业影响甚大的出版方法。对于这个身份,他更加认同。他说“除了编辑,我没有别的身份。我只有一些别的工作。” 

    “那些困难,是人生的奇遇。”

    生活周刊:您做编辑的时候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那个时候是台湾社会发生很大变化的时候。从台湾民歌运动,到台湾新浪潮电影,许多事件您都亲身参与了,那您对这个时代有什么别样的感觉吗?

    詹宏志:上世纪50、60、70年代这三十年,台湾社会整体上看起来安定而有秩序,社会在安静中累积起力量,可能是经济上的力量,可能是教养上的力量。这两种力量累积到上世纪80年代才露出水面,我看到了这后半场。其实,我们身临其境的人,并没有看得这么清楚。当时,我们都是情绪性、情感性的参与。事后看起来,原来这些东西并不是一个个惊心动魄的事件,而是同一个力量在不同场景的一个显露。我现在当然很怀念力量逐步自我显现的那个过程,今天回想起来也是特别有意思的一个时代。

    生活周刊:之所以能参与这么多事情,你自己觉得是什么样的特质影响了你?

    詹宏志:我最早是在一本《幼狮文艺》当美术编辑。当时我是乡下来的,是一个土包子,对我来说每一样东西都是新的,我看到电话都很害怕的,不敢用电话讲话,因为我老是觉得我听不清楚。所以我情愿写信,我情愿跟人家见面,我愿意去拜访每一个人。我没有别的能力,因为这样一个不足,所以我用另外的方式来弥补。我在《联合时报》副刊做编辑的时候,总编让我去跟古龙约稿。但古龙和总编有些矛盾,我第一次去见他,他就让我喝掉一整瓶威士忌,我干掉了,也醉了。他扶我到他的车上,告诉我说他会帮我写。我很感激这些遭遇,这些困难现在回想起来,一点都不困难。这是人生的奇遇。

    “我是一个坐不住的朋友。”

    生活周刊:您一直在支持侯孝贤的工作,甚至还专门写了一篇文章叫《侯孝贤经济学》,去说服投资人投资侯孝贤比投资成龙更保险,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

    詹宏志:我是一个出版人,我其实跟电影没关系的。我本来是这些导演的观众,然后变

    言论 Talk 

    谈舒国治

    我认识舒国治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谋过生,做过事,但他从来也没有饿到肚子。因为我们所有的朋友都觉得不可以让他饿肚子。大家都觉得,这个人这么有才气,我们怎么可以让他为了生计奔波。所以他要流浪就流浪,我们碰到他就赶快把口袋里的钱掏出来给他……

    谈杨德昌

    有一次,杨德昌带来一个剧本请我帮他做监制,名字叫《带我飞吧,月光》。这个电影拍得很曲折,连追加的预算都用完了,片子还没出来。最后,我又谈了一家投资公司,终于把那部电影拍完了。电影拍完以后和剧本完全不一样,片名也改了。这部电影就是《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拍摄过程中,每天回家我都对太太说,“又被气了一天”,但看到这部电影的时候,我对自己说,这些投资难道不值得吗?他就是这样一个追求完美的艺术家。

    谈侯孝贤

    看他拍戏,常常感觉这是一个奇特的人。因为他痛恨戏剧,他觉得只要变成戏,就是假的。他渴望追求或者呈现某一种人生的真实,所以他费了很大的劲,我几乎可以说,他是要重建一个生活,再用一个纪录片的方式来拍它。

    成影迷,变成朋友,最后当他们没有电影可以拍的时候,我感到坐立难安。我的朋友是这么出色的电影创作者,他们没有戏可拍,我是无法忍受的。我没有能力创造出一个环境来,给导演有更好的环境,这个我做不到的。因为我没办法改善一个大的环境,让所有的导演都有戏拍。但是如果只是为侯孝贤的下一部戏找到钱,这个事没有那么困难。我可以多花点力气去跟投资人解释,去为他多做一点工作,为这些电影未来的销售做一些工作。

    生活周刊:是什么想法影响你去接触电影这一块?

    詹宏志:因缘际会,我跟台湾上世纪80年代后的很多文化事件都有一点关联,但主角都不是我,我是恰巧在那里、路过的人。为什么所有的事件我总是被牵连在里面,可能是个性上的原因,大部分时候我都不是发起者,但我个性上特别爱惜朋友,只要有朋友说,我就试试看。所以好像每件事最后都有我的影子。其实,我那时候每天白天到出版社上班,真正能做事情的时间是下班以后,所以都是半夜电影收工了,导演带着工作人员跑到我家里来开会。

    “每个时代追求知识的想法,都是接近的。”

    生活周刊:您本身热爱阅读,而且也是一位有着三十多年出版经验的出版人,但是如今的学生越来越摒弃纸质阅读,对此趋势你有何看法?

    詹宏志:电子阅读和纸质阅读是一样的阅读。两种媒介的成熟度不一样,纸质阅读的素质比较可信赖,出版本身就经过了一层过滤。网络上的内容是不可信赖的,这是一个问题。但是这两件事都会变的,网络上内容也会不断提升。我是一个读纸质书的人,我爱这种形式的书,可是未来这样的书不在了,我也觉得没什么不好。因为在纸质书产生之前,也有别的美好事物,人们也用过竹简,并没有因为纸张的出现,热爱竹简的人就拦得住这个历史的趋势。所以,不要觉得你的下一代不用这样的工具,他们就罪大恶极,想要追求知识的想法,我相信每个时代都是接近的,只不过传播知识的工具有所不同,换种形式也有它合理性的。

    生活周刊:但是电子阅读存在很多垃圾信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詹宏志::工具的演变有它的科技上的逻辑,我认为它不容易逆反。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要积极一点,把网络阅读的环境弄好。我们(有经验的阅读者)应该让更多有知识的人在网络上帮大家过滤:评论谁内容好,谁内容不好。这跟传统的书评是类似的,会在社会上产生一些促进或者压抑的作用去平衡这种环境,做一点网络上的编辑工作来帮助这新一代的人,这对整个社会就会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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