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毛予倩   图  资料

    李商隐曾经吟过：“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究竟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一直是个令人抓狂的哲学问题，这样艰涩的选题，似乎只有传统戏曲才能诠释一二。于是，2001年，上海越剧院将《蝴蝶梦》搬上了舞台，11年之后的当下，《蝴蝶梦》又作为水墨风格全虚拟合成越剧艺术电影，在上海举行了首映式，这一出庄周戏妻的故事，娓娓道来，还伴着身后的水墨溢彩。

    犹记得年少的时候，那是真的很年少的时候了，还在电视机里瞥过几眼《孟丽君》、《红楼梦》、《珍珠塔》，当然都是越剧版的，有那么一段时间，戏曲连续剧着实热闹过一阵，要说有多热闹，看看何赛飞、陶慧敏后来弃越从影的走红程度，大约就知道那光景了。也就是那一阵，在85后幼小又好奇的心里，埋下了这样一种场景——说一会儿子话，再唱一会儿子歌。因此，神马《新白娘子传奇》啦、《我和春天有个约会》啦，都不足以大惊小怪。

    再后来，越剧电视连续剧就跟小时候玩的滑炮一样，出现频率越来越低，被黏上“怀旧”的标签，至今没能撕下来。在越来越多的传统戏剧“走进新时代”，什么中西合璧、洋为中用的招数统统都用上了，反而

    落了下乘。倒不如像电影版《蝴蝶梦》这样，把传统戏曲和写意水墨联系在一起，好好地把所谓的“古老”传承下来，那才是原汁原味，足够品茗。

    《蝴蝶梦》的主演郑国凤和王志萍是当今越坛公认的“黄金搭档”，也是在唱腔艺术上最得徐玉兰、王文娟两位宗师神韵的顶尖传人。《蝴蝶梦》拍摄时，二人都是上海越剧院的演员，总在舞台上搭档。《蝴蝶梦》成片时，郑国凤已当做优秀人才被引进至杭州越剧院，郑国凤正式入驻杭州后，就再也没有与王志萍在公众场合一同亮相过，也再没有过同台合作。话说，在戏曲行当，有这么一说——找搭档比找老婆还难，如今的《蝴蝶梦》也算是给“老夫老妻”的郑国凤、王志萍一个破镜重圆的机会。

    尽管，郑国凤在上海越剧院的时候，并不是最得宠的台柱子，毕竟上越数得上名号的角儿不少。笔者却是钟爱她的，每每唱K，还不忘点一首她诠释贾宝玉的《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过过嘴瘾。这个有点内向的越剧小生，独有一份内敛忧郁的气质，端是符合掉进女人堆里的贾宝玉那股子脂粉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