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有曾经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得。那是一种美好的猜测,对方的一条短信、一句无意间的话语,在暧昧着的人看来似乎都在传递着他/她可能爱你的信息;那也是一种无奈的痛苦,有时候,看着人群中无助的他/她,想拉住他/她的手,但是却没有足够的勇气,想为他/她擦汗,却没有那份权利。
Serene今年26岁,每次看到自己写字台下压着的那张大学毕业时候的集体照,一些学生时代的青涩回忆就会勾起她的思绪——大学四年,微甜,但又无奈。
戏剧般的开头
大一上半学期的某个周末下午,Serene和往常一样走在回家路上,边走路边胡乱想着心事的Serene刚上了地铁,就在车门正要关上时猛然发现自己坐反了方向,大叫一声后,只听背后同样一声大叫,被吓着的Serene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陌生男生对着自己说:“哇!你怎么不看站牌啊!害得我坐反了!”之后,Serene才知道,这个莫名其妙跟着自己上错了车的奇怪男生叫小杨,是和自己一个学校同一年级的学生。接下来的故事便有点俗套了,小杨经常在没有课的时候开着自己的小摩托载着Serene晃悠在学校周边的每一个角落,而Serene不论在学习上或者生活上遇到不开心时也总是第一个想到小杨。两人的关系总是有点微妙,Serene知道自己是有点喜欢小杨的,不然每次有女生向小杨表白时,自己不会总是觉得有点点难过和紧张,而小杨,Serene认为他也是应该喜欢自己的,不然他不会拒绝了一个又一个女生的表白。
一粒感冒药的距离
大二上半学期快要结束,临近寒假的一天夜里,在寝室里刚刚梳洗完毕准备爬上床的Serene收到了小杨的短信,小杨说他生病了,明天不能陪Serene去图书馆温习功课。
听说小杨生病,Serene一下子紧张起来,忙打电话过去嘘寒问暖,嘱咐他注意保暖、多喝热水、早点睡觉。挂下电话,Serene想想觉得还是不放心,开始在整个寝室里东翻西找、到处找人询问是不是有退烧药。终于,Serene的一名室友从隔壁寝室借来了退烧药交给Serene,拿到退烧药的她却又犹豫了:自己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于紧张了?我又不是小杨的女朋友,这么紧张干吗呢?
看着Serene犹犹豫豫的样子,室友们开始分成两派轮流对Serene进行狂轰滥炸,一边主张Serene一定要趁着这个好机会主动出击,帮助小杨和自己捅破那层讨厌的“窗户纸”;而另一边则是主张矜持派,认为Serene毕竟是个女孩子,不能先向对方告白。
室友们的两种观点也正是Serene心里所纠结的东西,自己一个女孩,究竟应不应该主动呢?Serene是喜欢小杨的,小杨对自己应该也有好感,但是这份好感是不是真的已经足够到让小杨接受自己成为他的女朋友呢?万一被小杨拒绝了该怎么办?一向自信的Serene对此却没有足够的信心。
终于到了寝室熄灯时间,攥着感冒药纠结不停的Serene还是钻进了自己的被窝。几年后,Serene说起这件事,也总是对自己当时的一份胆小谨慎而遗憾,如果当时自己真的鼓起勇气将感冒药送到小杨手中,或许故事会是另外一个结局。
无言的结局
胧地过着,Serene虽然有时会觉得有点无力,但是更多的时候却是享受这种暧昧的,甚至她会害怕如果有一天真的成了男女朋友,原本无忧无虑的两人会不会由此而失去一些快乐。
大学毕业,Serene顺利地进入了一家外企公司成为一名白领,而一向学习努力的小杨却一直迟迟没有找工作。一天中午,小杨来到Serene的公司找她吃午饭,并告诉了Serene一个消息:自己马上就要去美国读硕士了,之所以一直不找工作,就是因为在等对方学校的offer,如今offer已经下来,一个月后便要去对方学校报到。
听到这个消息Serene脑子里一片空白,虽然在很早以前小杨就曾经说过自己希望毕业后能继续进修的想法,但是Serene从来没有往出国留学方面想过。那一天下午,Serene根本无心工作,满脑子想的都是一个月后小杨就要离开的事实,她希望自己能做些什么,但是她又能做什么呢?Serene幻想过无数个场景,例如在机场和小杨泪别,希望小杨不要走,然后小杨就真的不走了,但是这样不是耽误了小杨的未来么;又或者自己马上和小杨告白,两个人愉快又悲伤地度过一个月,最后送走小杨,然后等两年后小杨学成归来继续两人的爱情,但是只有一个月基础的越洋爱情到底能坚持多久,Serene一点也没有信心。
2008年8月3日,Serene永远清楚地记得这个日子,小杨和Serene两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依旧没能捅破。小杨上了飞机,Serene没有去送他,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去送,只是在家坐在电脑边上,呆呆地看着桌上的时钟。下午4点15分,小杨的飞机飞走了,Serene突然觉得一阵心疼,流下泪来,她知道自己和小杨的故事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