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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年07月31日 版面导航 标题导航 返回本期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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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义
以雪花的方式
陈仓

    我读迟子建比较晚,但相对我的阅读史来说,那还是相当早的,是从《雾月牛栏》开始还是《清水洗尘》开始,我已经记不得了,反正在她之前,我从未被什么文字如此浸润过,直接影响了我对北方那块土地的神往,像雪花的晶莹剔透,也像雪花的彻骨微凉。

    2013年我认识了一位导演,也是一名通晓唱念坐打的京剧票友,他在一家茶馆里向我娓娓讲了一个故事,竟然与迟子建有关,确切地说与迟子建的文字有关。他说,他几乎读遍了她的所有作品,有一年夏天,正好是暑期,当他读到《一坛猪油》的时候,他收拾了一下行李,爬上了北上的火车,他的目标是位于大兴安岭地区的那个叫漠河的小城。他想看看这个生养了迟子建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块圣地。他在漠河整整呆了七天,那里光照时间很长,夜晚很短,晚上八九点钟仍然是亮的,有一条河流着黑水,宛如少下来的夜色都透过这条河而流走了。我问他,那水能喝吗?他反问我,黑啤可以喝吗?

    直到今年夏天,由于工作关系,我才与迟子建有了直接的交流,说交流有点夸大,其实也就三言两语,或者是几十个字的邮件。第一次打电话给她,她只说,刚刚看到你的小说了。一句话,就近了,世界就小了,把上海与哈尔滨之间的那2400公里拉成了两公里。第二个电话再打过去的时候,她十分慌乱地说,我在大街上找药呢。我说,对不起,那回头再说吧。她却说,我妈病了,有什么你就说吧。我能感觉得到,她是在四处乱穿的马路上接听我的电话的。那一天,我从新闻里看到,那个北方的城市正在下雨,而且有冰雹。我在想,如果那个人不是迟子建,那将会是什么后果呢?会不会烦不胜烦地挂掉电话连一句“再说吧”也没有呢?

    我抱着十分内疚而又感恩的心情给她写了邮件,她在回复中解释,请多理解,我母亲七十多了,最近在哈尔滨,所以我的生活重心转移到她的身上。正好这些天有微信在经典重读里贴出了《清水洗尘》,我联系这些天与作者的接触再重读了一遍,发现自己多年之前获得的那种感动依然存在,只是一下子模糊了哪些是小说中的部分,哪些又是作者本人的部分。

    我有一种直觉,迟子建的文字,迟子建这个人,两者是没有任何边界的,一直在以雪花的方式存在的,哪怕在这个酷热的夏天仍然一样。迟子建在《群山之巅》的后记中说,“写完《群山之巅》,我没有如释重负之感,而是愁肠百结,仍想倾诉,似乎不是针对作品中的某个人物,而是因着某种风景。比如滔天的大雪,不离不弃的日月,亘古的河流和山峦。但或许也不是因着风景,而是因着一种莫名的虚空和彻骨的悲凉!所以写到结尾那句‘一世界的鹅毛大雪,谁又能听见谁的呼唤’,我的心是颤抖的。”

    迟子建在对话时说,年过五十依然痴迷于文学这是她的福气。她作为黑龙江作协主席,作为一直把自己置身于群山之巅的优秀作家,她到底有着怎样的人生和感悟?这无疑是本期新青年最值得期待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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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子建:在群山之巅
以雪花的方式
2016年7月31日 星期日
总第1009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