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 昨天，闯下偌大名声的《山河故人》来到了上海，上海影城最大的1号厅用来做看片会，尽管主创团队飞机故障晚点没能及时赶到，但厅内仍然爆满。作为贾樟柯9年之后才再登国内大银幕的故事片，它受到的追捧程度，有点超预期。“我感觉很满意，”贾樟柯昨晚接受记者采访时说，“我们走了17站路演，见了5万观众，让我欣慰的是，年轻观众没提过艺术片、商业片，他们不再以这个区分电影。事实上，我们拍摄时也不会提。”

    从未生硬拒绝商业操作

    在开始国内的密集“攻城”路演前，贾樟柯早已带着他的《山河故人》跑了诸多国际电影节，以至于昨天在上海坐定时，他脱口而出：“能参加这个……嗯，新闻发布会，我非常开心。”诸多记者都笑了，他也笑了，因为大家都知道，他原本想说的是“这个电影节”。

    和他一同征战戛纳的《刺客聂隐娘》，最终票房非常一般。而10月30日上映的《山河故人》，明显不想让外界简单粗暴地贴上文艺片的标签，贾樟柯也特意强调：“之前路演的十几站，都是100%的上座率，而且观众主体都是年轻人，让我感觉回到校园。我希望通过努力，让更多人感受到山河故人的美丽。”

    这么辛苦跑路演，完全是商业片的操作模式，但即使是提这样的问题，贾樟柯也会认真地避开文艺片和商业片之争：“其实这也不算庞大的路演，每个电影都这样，按照宣传方、发行方指定的方针在走。也就17个城市而已，以前纪录片都要跑10个城市呢！”

    在同一档期，上映的还有杨幂、鹿晗等偶像主演的商业片《我是证人》，会担心粉丝云集的对手吗？贾樟柯说：“不担心，因为不同的电影，有着不同的受众群。其实，我仔细研究过产业的东西，同一档期能容纳4部电影，所以，没关系，大家都一起来好了！”

    贾樟柯的改变

    贾樟柯会研究市场，似乎是一个改变，但改变早已在悄悄发生。女主角、贾樟柯的妻子赵涛昨天说，他最大的不同，“是这次有完整的剧本给到我，这让我非常开心，以前拍《三峡好人》，因为要赶现场的真实场景，没有时间做前期，也没有剧本准备，只给了我一些具体信息。我欢迎导演的改变，希望坚持下去。”

    在争抢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名额时，他曾经被《狼图腾》的制片人发微博讥讽，但事实上，昨天的看片会后，很多观众也都表示，贾樟柯的东西，接地气了一些。除了电影的故事层面之外，他甚至还找了李宇春来唱主题曲，这被外界解读成“为票房而请你”。对此，昨天他特意多说了一大段：“这事儿我得好好说说。我们拍摄电影，不会去想哪个是文艺哪个是商业，现在，电影产业细化，主题曲也是电影中的一个重要步骤，需要完成。正好我跟李宇春很熟，也喜欢她的歌，所以近水楼台，这种事就只能麻烦朋友了。其实你去听这歌就会发现，歌很感人，就像我们的电影，很耐听耐看，适合三刷四刷——《山河故人》刷到第五遍，就能感受到更多不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