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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年01月14日 版面导航 标题导航 返回本期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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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硫酸杀工友 袭哨兵抢步枪 犯罪嫌疑人被控“五宗罪”
宝山“6·22”枪击案昨日开庭 致6死4伤的范某某:我知道 自己 犯下了滔天大罪
青年报记者 卢燕 梁峰

    事发现场。

    原本只是工厂老板与承包商之间的经济纠纷,受雇于其中一方的办公室主任却选择了用喷溅硫酸、铁管击打、枪支射击如此血腥凶残的方式实施报复,造成6死4伤的惨烈后果。昨天,宝山“6·22”枪击案在本市二中院C101法庭公开开庭。面对检察机关指控的故意杀人罪、抢劫罪、抢劫枪支罪、非法买卖枪支弹药、非法持有枪支弹药五项罪名,62岁的犯罪嫌疑人范某某语气干脆地回答说:“我知道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我自己也有亲人。请求法庭快审快判,告慰死者的家属……”青年报记者 卢燕 梁峰

    

    如果没有这场惨案,2013年6月22日对于宝山月罗路上广裕化工厂忙碌了一周的工人而言,只是一个普通而又难得的周六休息日。

    他们中,没有任何人接触过枪支,听到枪响的那一刻,一些单纯的工人以为只是车胎爆胎,直到工友和老厂长李致中应声倒在血泊中,死亡的恐惧迅速在整个工厂蔓延……

    当晚11点10分许,惊恐万状的工人们躲藏在工厂的仓库里,62岁的范某某在与4名勘察人员的搏斗中,用劫来的步枪朝着其中一位打完最后一枪,终于被勘察人员合力制服在地。

    除了右手手持的这把步枪,勘察人员还缴获了背在范某某左肩上的一把猎枪:“抓获的时候,他的口袋里还有一把手枪和多发子弹。”

    “我已经杀了那么多人,再不干掉回收废品废铁的张老板,我不是便宜他了吗!”范某某在庭上的话,给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使其下此毒手?

    

    2000年左右,60多岁的李致中经人介绍承包了上海宝山区一家小化工厂,由于经营不善,化工厂在10年后欠下高达数千万元的外债。

    2011年,通过范某某侄子范国富的介绍,范某某的远房亲戚张建国拿下了广裕的承包经营权。“2011年5月,我来到工厂担任办公室主任的职位,除了财务和收废品废铁的张老板,工厂里招人退工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我说了算。”范某某说。

    2011年6月,范国富与李致中达成了协议,双方约定“共同经营”,原有债务由李致中方面承担,经营收益四六分成,李致中得六,范国富得四,并且约定由范国富一方投入400万元进行一次技术改造。但是,一位离职财务人员“范国富有做假账的行为”的告发,让李致中与范国富之间有了裂痕,李致中走上了举报的道路。

    2013年4月,由于外债常年不还,工厂的用地被法院拍卖,工厂进入了停产期。

    停产期间,工厂的两个仓库被老厂长李致中分给两拨人使用,一间工厂给范某某用于堆放五金配件,另一间划给回收废铁废钢的张老板使用。为了看住厂里的设备,双方都派了人。代表范家的是范某某,代表李家的则是来自河南的张云峰。

    

    庭审现场,被害人李致中的亲属诉讼代理人陈述说:“案发前一天,双方发生过激烈的肢体冲突。当时,范某某就扬言要报复。”范某某的供述也证实了这一点;“案发前一天,本来双方都说好了设备的处理方案,等到我们要搬设备的时候,老李又临时反悔,他拽住仓库的大门,不让我们的设备出去。这让我很恼火,但我最恨的还是那个张老板,他平时就一直欺负我。”

    6月22日当天上午10点,范某某的儿子小何接到父亲的电话:“老爸在工厂里受人欺负,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你过来给老爸帮忙。”

    下午3点半,范某某开着从二哥那里借来的一部绿色POLO车在浦东东方路上接到了小何,看见儿子当天穿了一件玫红色的T恤衫,范某某把随身带着的工作服扔给了他:“你穿得太显眼,换上这件工作服,这样去了工厂不容易被发现。”

    父子俩驱车开到位于宝山区月罗公路附近停了下来,小何换好衣服,关掉了随身携带的两部手机。下车后,范某某搬来废弃的木板搭在墙上,和儿子爬墙翻了进去,安排儿子坐在一间车间里面。

    

    第一个惨遭杀害的工友就是张云锋,案发前8天刚被老厂长李致中从江苏泰州派到位于上海宝山的化工厂负责设备的拆除。

    “他来了以后,为了堆放在工厂里的钢铁材料,我们发生过争执。”昨天的庭审现场,范某某如此回忆。

    6月22日下午,范某某发现堆放在厂区里面的不锈钢材料不见了,愤怒的他遇到了同在厂区办公的张云锋:“我问他不锈钢怎么会不见,他骂我是老头子,材料不见了跟我无关,我当时就跟他吵了起来。”

    据范某某的儿子小何的笔录,争吵发生后,范某某回到仓库,拿出一瓶装有硫酸的瓶子装入注射器中。两人在小何所在的仓库里第二次见面,争吵再次点燃,范某某声称张云锋威胁他“再吵搞死你全家”,自称被这句话彻底激怒的范某某,随即将硫酸喷向对方。

    张云锋此时发出痛苦的叫声,范某某的儿子见状,抄起墙角的F形铁管,从张云锋的后背敲了上去,遭到重击的张云锋倒在了地上,小何见状,心生害怕,扔掉了铁管。

    看见儿子停手,范某某又捡起铁管往张云锋的肩部、颈部敲了下去:“砸了大概三四下,我看见他趴在地上不动了,脑浆也流了出来。但我害怕他还会叫,会招来其他工人。我就又绕到前面,又用铁管重重地击了几下。”

    直到确定张云锋已死,范某某叫上儿子,用仓库里的编织袋掩盖了这个共事只有8天的同事的尸体,并用硫酸喷涂墙壁,试图隐藏墙壁上的血迹。

    

    事后,范某某决意与儿子分开,独自一人开车离开了工厂。在回到前妻位于沪南公路上的家后,范某某取走了放在那里的猎枪、子弹等物品,晚上6点多,范某某把二哥的车钥匙留在了前妻家里。

    走出小区,他搭上了附近的一辆“黑车”,并对驾驶员卞某说:“去周浦。”

    然而,当车辆行驶到沈陆公路附近时,卞某打电话的动作引起了范某某的不满与怀疑。“我当时叫他下车打电话,他就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我见状也下了车,对他说你把车给我,你人可以走了。他愣了一下,嘲笑我说老家伙,你想钱想疯了吧。”

    这句话引起了范某某的二度“发飙”:“我叫他打开后备箱,我取出猎枪,本意是想吓唬一下司机,让他把车给我。没想到,他以为我拿的是假枪,还冲了过来骂我‘拿把假枪就想吓唬人,谁怕你!’”

    手里拽着猎枪的范某某下意识地就把子弹上了膛,扣动扳机后击中了司机:“应该是击中了他胸部的位置。”

    知道自己杀害了无辜的驾驶员,范某某在回忆时语气中流露出强烈的愤恨,而这股愤恨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指向谁:“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司机死了,我也不会破罐子破摔。他是无辜的,我的枪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是不相信!” 

    

    驾驶着卞某的比亚迪,范某某一路开车辗转又回到了化工厂附近,对于再次回到第一起血案的案发现场,范某某在庭上解释说:“我最恨的是工厂里负责回收废品废铁的张老板,他在工厂里毁了我们不少东西,我要回去找他报仇。”

    想到下午被同事嘲笑年纪大、前面又被黑色司机怀疑枪是假的,范某某觉得自己孤身一人也许应付不了工厂里众多的工友,于是,他以问路为由,开车来到了一个海军民防部队门口,想抢把冲锋枪:“我看到部队门口的哨兵很年轻,对我也很和善,还热情地为我指路,我想到自己也是海军民兵出身,心里很不忍,犹豫了一下就开走了。”

    这番勉强的解释很快被范某某接下来的行为给否定了:“我觉得自己放弃不了杀害张老板的念头,我又找了第二个部队的哨兵。”

    这一次,年仅19岁的哨兵孔波没有逃脱范某某的血腥枪击:“我冲上去朝他开了一枪,抢走了他背的步枪。还打伤了他的队友。”

    抢到了枪,范某某发现枪膛里并没有子弹,他在半路上给步枪和猎枪都上了几发子弹。

    回到工厂门口,范某某看到老厂长李致中和工友王荣海走了出来,“砰”、“砰”两枪后,两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紧接着,范某某冲进了门卫室,朝里面的甘肃工人夏欢欢开了一枪,朝另一个工人开枪的时候,那人拔腿向仓库跑去,不幸的夏欢欢成为第6名也是最后一名死者。

     七

    庭审期间,公诉人宣读范某某前妻何某的笔录时,坐在旁听席上的记者听到这样一个细节;“案发当天傍晚,范某某回到我的住处,对我下跪,磕了三个响头,他说对不起我和儿子,叫我好好照顾好儿子,然后就走进房间拿走他用了多年的拉杆箱。”

    1951年出生的范某某曾在海军民兵服役5年,1983年起进入一家混凝土厂担任保卫科科长的职位,他那把杀害黑车司机卞某的猎枪正是从朋友那里花1万元买下的,并花500元买了子弹。

    就是这把猎枪,陪伴他走过了接下来的独居岁月。范某某的辩护律师程培新在庭审结束后告诉青年报记者;“会见了他好几次,每次他都会提到他最大的爱好就是擦他那把猎枪,每天一定要擦到外壳发亮才高兴。”

    记者了解到,早在范某某的儿子小何很小的时候,范某某与前妻离了婚,离婚的理由与范某某脾气性格暴戾不无关系。律师程培新对记者说;“他的性格比较孤僻,周围的人的确很难与他相处,说不到几句话,他就会发很大的脾气。离婚后,他与妻子、儿子几乎也不怎么来往,儿子结婚后,大概只有逢年过节才会聚在一起吃顿饭。不仅如此,他与自己的两个哥哥,也是这样。”

    庭审现场,范某某的辩护律师举证表示:“根据司法鉴定,范某某具有冲动型人格缺陷。”

    庭审持续了一天时间,庭审结束时,合议庭宣布将择日对此案作出宣判。

    

    惨剧发生后,广裕化工厂内的模样便再也没有发生过改变,大门紧锁,后方的场景凄凉、萧条。

    如今,只剩下了由当地镇政府雇佣的三名保安轮流看守。而曾经工厂内的近百名工人,在得到遣散费后,也纷纷不再与这家工厂有什么关系。不时有骑车人经过,但很少有人会抬头看一眼工厂。

    当初引起工厂内两派矛盾,并引发血案的设备,如今已不属于其中任何一方,将被拍卖。工厂大门前,贴着一张宝山区人民法院的公告,纸张已有些泛黄,公告显示:“上海广裕精细化工有限公司应于2013年11月20日前支付欠款共计3160173.15元。到期仍不履行的,本院将依法对上海广裕精细化工有限公司位于上海宝山区月罗路581号内设备等财产予以拍卖。”

    公告上的时间为2013年11月12日,保安昨天告诉青年报记者,公告一出,便时不时有人要求前来查看设备,甚至一天好几批,然而均被挡在了门外。

    半年间,几乎没人再进入过这家工厂。“包括我自己,这家厂多大我也说不清楚。”

    

    浦东大道290弄,这个房龄三十余年的老式里弄,位于紧靠陆家嘴的黄金地段,距离宝山月罗公路30多公里。

    因为范某某在此处拥有一间20多平米的房屋,并在此居住过十多年,与案件产生了千丝万缕的关系,引起了媒体关注与居民的私下讨论。

    事发后,曾有大量警察因调查敲开了小区某号204室的房门。不过,曾见过范杰明的邻居们向青年报记者透露,其实早在十多年前,范杰明一家便已搬离了此处。房子虽仍属范杰明所有,但在其本人亲自安装的防盗门背后,居住的却是与范杰明毫不相识的年轻人,一切借房合同、手续都是通过中介与范杰明的委托人进行,唯一给租客的印象不过是租房合同上的三个汉字。

    事发过去半年多,有邻居因为此事搬离了这幢楼,将房屋租了出去。

    有的邻居则对此不愿意多谈:“别人家的事我们不好多说的。就不要再问了。”

    还有邻居只能拼命从脑海里搜索多年前的回忆,对这个男子的印象是,“爽气,节约。”

    还有的邻居,坦言好多年没见了,嘴里不断重复着:“这家的房东出事了,这家的房东出事了……”

       印象

    工厂同事:

    他当过兵,曾经在事发工厂做过一段时间的保安主管。原本他的侄子也是工厂的一名销售。2011年起,他侄子参与承包了工厂的经营,范杰明作为亲信成为了办公室主任,被大家称为“范主任”,直接参与工厂的运作。

    在我们这,他口碑不好,性格暴躁,易发脾气。虽然身为“领导”,但与员工的交流不多,甚至称得上严苛。他晚上睡觉睡得少,就去看夜班的人是否在岗,抓到谁懈怠,就会大声斥责,甚至声称要他回家。同时,他对待员工也很抠门,甚至一些劳防用品也不再发放。

    当然,这样的抠门不仅是针对别人,还包括他本人,他总是穿着一件很旧的短袖,或者是蓝色的工作服,鞋子也是很普通,不是帆布鞋就是旧皮鞋。

       隔壁邻居:

    尽管外界认为他性格暴躁,我和他(范杰明)接触下来,人还是挺客气的,很好说话的一个人。虽然很少与邻居来往,关在家里不太出门,但如果你遇上他,和他打招呼,他也会对你点点头,甚至停下来聊上几句。因为我住他家楼上,以前卫生间漏水,阳台晾衣服,水滴到他家阳台了,和他说下,他都会很爽气地说:“没事的。”所以我当时知道他出了事之后,第一反应就是不敢相信,到现在也是这样。

    他这个人还特别的节约。现在的房子前几年还装修了一下,我上门去看过。他当时就说想弄弄好,可以房租提高点。很多东西都是自己亲自动手搞的,甚至为了一扇防盗门,他外面跑了很多地方,不知道哪里淘来了便宜货,价格500块钱。这扇防盗门一直用到现在。

    此前有邻居向媒体称,他负责家中日常事务,还曾经见过他在家里打老婆和儿子。

    死者家属李继文:

    第一次见到范杰明是在2011年,那时他刚被介绍进工厂做保安主管。当时范杰明对我和我家人还是比较客气的,嘴里喊我家人“大老板”,话不多。

       悲情

    遇害哨兵仅19岁

    6个月前刚到岗

    昨天的庭审定在上午9点半开庭,青年报记者8点半赶到位于中山北路567号的本市第二中级法院时,法院外已聚集了不少被害人家属。

    被问及家里的现状,被害的化工厂技术员张云锋家属泣不成声,张云锋的妻子告诉青年报记者:“我们一家来自河南南阳,只有我老公一个人来上海打工。出事那天晚上,我怎么也打不通他的手机,第二天在网上看新闻才知道弟弟出了事。我们怎么也不相信,刚到工厂才8天,怎么人就没了呢!”

    张云锋的遇害,让老家一个12岁的儿子、一个5岁的女儿顿时失去了父亲。在张云锋的姐姐张玉红看来,弟弟是一个老实又肯干的技术员;“他大学学的是化工专业,毕业后就分配在我们当地的一家药厂任办公室主任。四年前,他跟了那个叫李致中的老板,老板叫他去哪里,他就去哪里。几年前,工厂效益还可以,他每个月底薪就有7500元,加上年终分红,一年挣10万没问题。”

    同时失去父亲的还有“黑车”司机卞某的女儿。去年6月22日当晚7点,卞某的女儿接到了父亲最后一通电话:“下班后,爸爸在你打工的超市对面接你回家。”法庭外面,年仅21岁的小姑娘面对母亲的啜泣,强忍着眼中的泪水,用单薄的身体紧紧抵着法院的外墙:“我还有一个在浙江上大学的哥哥,我们一家从安徽寿县来上海打工,这10多年都靠爸爸挣钱养活我们全家。”

    在等待安检的人群中,青年报记者找到了哨兵孔波的父亲。问及儿子生前的情况时,这位沉默不语的父亲紧闭着双唇,望着法院外哭泣的人群,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19岁”。沉重的打击使得这位坚忍的父亲面如土色,面对记者的提问一度陷入默然:“案发6个月前才到的岗。”说完这句,孔波的父亲眼眶泛红,再也不愿将谈话继续下去……

    青年报记者在法庭外,并没有见到范某某的家人,以及遇害老厂长李致中的女儿李继文。上午的庭审结束后,记者联系上李继文诉讼的代理人,他表示:“我的当事人作为老厂长的女儿,会在刑事案件结束后,向被告提出民事部分的索赔,赔偿金额大约要100万人民币,但这并不包括其他被害方家属。”

      专家

    人格缺陷

    并非犯罪必要条件

    上海市心理市心理咨询行业协会督导、长宁区心理咨询师协会会长谢寿山分析指出,案发当天下午,范某某约儿子“保驾护航”的时候也许只是出于报复与泄愤,但他接下来用硫酸喷射、铁管击打、枪支射击等手段,被害人遇害的身体位置都是肩颈处这样一弹毙命的重要位置,足以见得他在实施犯罪时,犯意坚决。

    谈到司法鉴定对范某某作出的“冲动型人格缺陷”界定,谢寿山表示,这与他长期以来的工作和家庭的压抑和受挫感是密不可分的。范某某曾经担任过国企保卫科科长这样人生事业的辉煌,也有过与妻儿共享天伦之乐的美满家庭生活,经历了事业与婚姻的双重变故,孩子常年不在身边,长期的独处势必会给他带来内心的失落和苦闷。

    此外,至于范某某为什么会一再杀人,谢寿山分析说:“冲动型人格的人有几个情绪上的特点,一是他内心积压了相当的攻击性,在情绪突然爆发后,攻击性会大大释放,容易出现行为失控。在犯罪心理学上,犯罪嫌疑人在犯下第一个错误后,会试图用接下来的多个错误去掩藏最先犯下的错误,从而形成恶性循环,造成不可收场的伤害。遇害的工友中,有一部分在案发当天下午目睹过范某某儿子的出现,并不能排除范某某的‘护犊之心’。”

    但谢寿山也表示,冲动型人格缺陷并不会必然导致犯罪行为:“在最初阶段,性格中的冲动性并不会被激发出来,犯罪行为的产生,还需要看个人、家庭、社会等多方面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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